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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
金色牢笼的序

夏日的热浪裹挟着蝉鸣,撞在“未来之星”艺术夏令营的鎏金大门上。陈佳佳拖着行李箱站在炫目的玻璃幕墙前,仰望这座被修剪成几何图案的法国梧桐环绕的豪华庄园,心里却无端浮起星玥最后的叮嘱:“封闭环境、权力不对等、利益诱饵——这三样凑齐,就是高危雷区。”

“佳佳!”辅导员热情地挥手,胸口名牌印着“孙经理助理”。佳佳深吸口气,指尖碰了碰藏在连衣裙暗袋里的录音笔——星玥改装过的老式按键款,一次充电能录六小时。她换上明朗笑容走进大堂。

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奢华水晶灯,空气里混合着昂贵香氛与新鲜油漆味。艺术装置旁站着几个兴奋拍照的女生,前台挂着巨幅宣传照:夏令营负责人孙伟明西装革履,亲切搂着往届获奖学生,标题烫金——“精英导师成就艺术未来”。

“欢迎新星!”爽朗笑声自身后响起。孙经理自然地接过佳佳行李箱,五十岁上下,灰发梳得一丝不苟,爱马仕皮带扣闪着冷光:“陈佳佳同学?招生部夸你有灵气。我是孙伟明,你的伯乐。”他递上名片,手指看似随意滑过她手背。

佳佳脊背瞬间绷紧,星玥的教导条件反射般激活:“当触碰超出一秒并有滑动趋势...”她飞快抽手去捋并不乱的鬓发,笑容纹丝不动:“谢谢孙总,我自己来。”孙伟明眯眼笑:“叫孙老师就行。小赵,带佳佳去‘星芒阁’。”

独立别墅区以星座命名,佳佳的房间正对监控死角的后花园。助理放下果盘时压低声音:“孙老师特别照顾你,今晚接风宴坐他旁边。”红蛇果鲜亮欲滴,却让佳佳想起星玥手札第21条:“单向照顾=危险信号”。

手机震动,沈星玥的信息穿透奢华表象:「平面图确认:1.医务室与主控室夜间上锁 2.户外淋浴区监控坏72小时 3.孙伟明办公室在别墅区尽头——远离员工宿舍。保持信号畅通。」佳佳拍下落地窗外未启用的摄像头发回去:「鱼咬饵了?」

「他在试水温。」星玥回复,「收集日程表、接触人员、反常行为。」窗外忽然传来惊呼,佳佳看见后勤车卸下成箱红酒,孙伟明正拍着一个秃顶男人大笑:“王董放心!今年的苗子特别水灵...”

蝉声嘶鸣,空调冷风吹得人汗毛倒竖。

宴会厅浮动着香槟气泡与烤龙虾的甜腥。孙伟明在主桌举杯:“艺术需要纯粹热情!”目光掠过佳佳微敞的领口,“比如我们佳佳,纯得像张白纸...”

“孙老师尝尝焗扇贝。”佳佳笑着转开玻璃转盘,贝肉精准截停在他面前。星玥的防御策略在她脑中闪回——用物品制造物理屏障。孙伟明却顺势按住转盘:“小白纸更要见世面。”他倒了半杯波尔多推来,紫红液体像凝固的血。

周围老师起哄:“孙总珍藏的好酒!”“佳佳有福气!”文化局王董的胖手突然拍在佳佳椅背:“小姑娘喝一杯!我们当年...”劣质烟味混着酒气喷在她耳后。另一侧戴金链的赞助商凑近:“陪刘总喝白的!养鱼呢?”

佳佳心脏狂跳。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血色光斑,孙伟明带笑的声音如毒蛇吐信:“艺术之路要懂应酬。这杯,算拜师酒。”三双眼睛像探照灯锁住她。

“我酒精过敏。”佳佳突然按着太阳穴起身,裙摆“不小心”带倒红酒杯——猩红液体泼上孙伟明的白色阿玛尼西装。“对不起孙老师!”她抓过餐巾慌乱擦拭,手指在他衣襟内侧快速摸索。冰凉的金属片被捏进掌心——是掉落的西装徽章。

孙伟明脸色骤沉又瞬间放晴:“没事,让小王带我去换衣服。”他握她手腕的力度几乎捏碎骨头,“佳佳也受惊了,去贵宾休息室等我。”他目光扫过助理,后者立即上前。

走廊壁灯投下狭长阴影。助理突然停在201门前:“孙总改在茶室。”佳佳心头警铃大作——平面图里茶室是独立隔音厢。她忽然按住腹部:“能借用洗手间吗?刚才冰果汁...”

反锁隔间后,佳佳颤抖着展开徽章。金属背面粘着微型磁卡,印着“核心项目区A”。她连拍照片发给星玥,录音笔显示电量还剩37%。门外传来助理催促:“佳佳?”

茶室里檀香浓得呛人。孙伟明换了件酒红色丝绒西装,拍着真皮沙发:“来坐近点,聊聊你的参赛画。”茶几摆着翻开的文件夹,标题《夏令营特殊才艺培养计划》,甲方签名处是空白。

“看看这个。”孙伟明指着条款七,“为优秀学员定制艺术写真,进入高端收藏圈...”指尖突然压住佳佳左手,“像这手,就该被镜头记录。”手掌顺着手腕内侧缓慢上移,停在肘弯打圈。

汗珠滑进佳佳衣领。她猛地抽手端起茶壶:“我给老师续杯!”滚烫茶水精准浇在合同上。孙伟明烫得缩手,她却无辜惊呼:“茶盘太滑了!”趁对方擦拭时,她飞速瞄到文件末尾小字——“影像版权归属甲方所有”。

窗外乍亮!闪电劈开夜幕,暴雨砸在玻璃穹顶上。灯忽然全灭,应急灯幽幽亮起蓝光。

“配电箱又故障。”孙伟明在蓝光中微笑逼近,手机屏幕照亮他眼底的兴奋,“怕黑吗?老师有私人休息室...”手搭上她后腰向下按,指纹像烙铁烫透薄裙。佳佳被他卡在沙发与落地窗之间,落地窗倒影里,他的手正滑向裙侧拉链——

“孙老师!”佳佳突然举起手机,“林警官电话!”屏幕上是伪造的通话界面,“上次的案子需要补充口供...”孙伟明动作僵住,惊疑扫过110的号码备注。

雷鸣炸响!暴雨中传来拍门声:“佳佳你在里面吗?”门缝挤出怯生生的脸——是总低着头的室友小雨,“宿舍漏水了...”孙伟明瞬间恢复儒雅:“快去处理吧,咱们改天再聊。”

佳佳冲进暴雨,冰雨浇透的脊背上还残留着指痕的黏腻感。跑过别墅转角时,她看见小雨抱膝蹲在花坛,浑身透湿却痴痴望着孙伟明亮灯的窗口,手腕带着未愈合的淤青。

闪电撕裂夜空。佳佳打开浸水的录音笔回放——

孙伟明在暴雨中低笑:“...上次那批货警察没查到,新赞助商要更小的...”

小雨的呜咽骤然打断:“孙老师不要...”

呲啦一声,录音戛然而止。最后一段音频被电磁干扰吞没。

PS: 处于青春花季的少女最容易成为不法分子的目标,那些变态狂们说不定就躲在某个阴暗角落伺机而动。故此,少女一定要有自我保护意识,家长和老师也要教会她们怎样远离性侵害。这样才能确保青春少女健康成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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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金色牢笼的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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